deathweseekdestruction

在茶马城狼狈而仓促地喝没有天分尝出口味的花果茶，读欧阳子，糕点碎屑落在发霉的书页上，我手忙脚乱地拂净。呆坐时发现再怎样清理一切都杂乱且落满灰尘，碰过旧书的手指皮肤开始发涩，过度清洗也只能得到持续的皴皱。书里都是魔女，发疯，歇斯底里，阴晴不定，两面派，矫柔而阴毒。我眼前忽然浮现一面黑色玻璃纸的镜子，我的脸部轮廓倒映在其中，那些女人的神色像走马灯一样轮流出现，熟悉亲切。我突然浮得好远，看一件件皮囊撕开又缝上。被人苦心剖析的不过是这些，剑走偏锋屏息在钢丝上地写，写尽的不过也是这些。我存在的世界那样浪费又旋转得那样缓慢，可以不挑选吗，可以全部吞咽吗，像我对待那些可怜的茶点一样，精心剔除是浪费，狼吞虎咽而漏掉也是浪费。我贪心到膨胀，低下头，对自己的胃部进行死后巨人观的俯视，无力举起刀叉，而手指全是裂缝。永远永远，我最终吃进去的只有莫名其妙的甜味。